Friday, September 21, 2018

拉让江的旅游

(刊载于爱之光8月份)


桑教堂祈祷室内美丽的壁画,作者Angela(中)
2018马新汶台圣母军交流会在砂劳越的民都鲁举行,我与太太乘参加之便,带了两位外教朋友--苏初开先生及陈少芳女士,提早来到诗巫,作一个交流会前的旅游。


五月23日,我们四个人在中午抵达了诗巫,隔天一早,就乘坐三个小时的快艇,来到了加帛(Kapit)。无染原罪圣母教堂主任玛窦斯神父热情的欢迎我们,一同度过了恩宠满满的两天。

玛窦斯神父 Fr.Mathews Olili)来自非洲的肯亚(Kenya),是英国米尔山传教修会的会士(Mill Hill Missionaries)。米尔山修会成立于1866年,在1881年就开始派遣传欧洲教士,来到当时的婆罗洲服务,而玛窦斯神父则是第一位来自非洲的米尔山传教士,也是我认识的第一位米尔山修会会士。

我与太太及四位朋友,在2015年的7月,随玛窦斯神父到肯亚游玩了两个星期,行程包括我们毕生难忘的马赛马拉(Massai Mara)及安博斯里 Amboseli)国家公园野生动物探险之旅。这趟是专程来与他叙旧。适逢是当地达雅族丰收节之前数天,我们有机会跟随玛窦斯神父到几间长屋参加弥撒,受到他们以道地的佳节方式热情的款待,也喝了好多的自制小米酒(Tuak),体验了当地原住民的热情及淳朴生活方式。

加帛堂区属下还有好多偏远的小堂及长屋,有的只能水路通往。神父会定时的到这些地点做弥撒及牧灵工作。目前该堂有一位刚晋铎不久、同样是来自肯亚的乔治神父为副本堂。

加帛之后,我们决定到拉让江下游的小镇桑(Song)探访何仲全David  Ho 神父。热情好客的何神父,专程从桑驾车来到加帛接我们到他的堂区。

桑确实是个很小的江边小镇,人口不多,面积也小,但它有着独特的风味,那就是淳朴的乡味与人情味。我们有机会参加了星期六傍晚的华语弥撒及主日的伊班文弥撒。这里的华语教友寥寥可数,但却有一个圣母军支团。参加了傍晚弥撒过后,当地的军友热情的邀请我们共进晚餐,过后还参加了他们的周会。

何神父去年从罗马读书回来之后,就被派遣来到桑的圣荷柏教堂(St. Herbert Church)服务。过去八个月,除了忙堂务,他还忙着改善教堂的硬体设备。当我们来到圣荷柏教堂时,刚好是下午两点半,可以参加小祈祷室诵念玫瑰经及上主慈悲经。这祈祷室是一间储藏室改装而成的,非常的舒服。祈祷室里边有着许多美丽生动的壁画,是一位教友Angela 用了好几个月绘成的。

何神父也想把现有的设备提升及改善,让教友们有更多的空间作为歇息、交流及灵修分享之用。他要打造一个更开放及欢迎的堂区,特别能吸引更多的年青人到来。

短短的一天,桑令我百般回味。我们原打算乘搭两小时的快艇,回去诗巫,何神父给了我们一个惊喜,他要用陆路送我们到诗巫,走一趟好多诗巫人都没体验过、谷歌地图也找不到的桑到诗巫路段。

参加了主日早上伊班语弥撒之后,我们整装待发,怀著忐忑但期待的心情,开始了我现在称之为砂劳越内陆“毕生难忘的一段路程”!

桑到诗巫路程费时约两个半小时,其中一个小时走的是树桐芭场及油棕芭的私人泥土通道,路面光滑弯曲,司机除了要万分小心之外,也非常考验他的技术。有些上山路的非常的陡峭,几乎超过50-70度。有了上山,必有下山,陡峭也是一样,而且更是危险。除了要提防滑轮,还要注意车速及冲力,一步小心,就是直落山谷,后果不堪设想。这一段路程,整辆车都可以听到哗然、惊吓、赞叹及嬉笑之声。多谢天主的护佑及神父的熟练驾车技术,我们有了一个惊险难忘的体验。

诗巫是圣母军交流会的创始地,东马第一个认识的城市,在我心中有着非常独特的地位。诗巫的母亲河拉让江,静静的流啊流,与我的情缘始于1991年。第一次看到拉让江水滔滔,没有今天的那么黄浊,加上诗巫这好听的名字,一个诗情画意的境界就出现,很快就爱上了它!

诗巫圣母军军友/教友的热情好客、道地的美食、悠闲的生活,清新的空气、让我一次又一次的回来。这次诗巫拉让江之行,有两位要好的外教朋友同行,他们对天主教会很熟悉,一个星期的共同旅游,过的就如天主教徒般的生活,是一个新奇的体验。这次我们还有风趣的何神父做导游与同游,虽然是旧地重游,但也有着崭新的体验与视野,收获丰硕。

回到诗巫后,我们马不停蹄的到民丹莪、泗里街及如楼游玩,探访了各地的传教士神父。
在西马,外国传教士随着政府的管制,约四十年前,就已经不再有了。留下来的中国及法国籍传教士,都已告老还乡或回归天乡,今天已经可以说是个绝迹了。但在东马,特别是砂劳越州,因为移民事务由州政府管理,还容许外国传教士的到来,而米尔山传教修会就是得益于这个开放政策,能够继续派遣传教士到来,造福本地教会。

我们来到了民丹莪耶稣君王堂,探访了本堂主任菲立神父(Fr. Philip Obaso)。他也是米尔山修会会士,来自肯亚。菲立神父的喜乐笑容,一见面就会把你溶掉,让你觉得受欢迎及温暖。虽然只有短暂的几个小时相见,但心中留下了温馨与喜乐的回忆,期盼下次的再相见。

过后,我们也前往如楼(Julau)拜访了另一位米尔山修会会士,他是来自乌干达的奥尼斯(Fr.Oniz)神父。他在四年前晋铎之后,马上的被派遣到砂劳越州来服务。在很快的时间里,他的通晓当地的伊班语,为当地的群体服务。玛窦斯及乔治神父,因为堂区有华语教友的需要,他们也尽力的学习华语,希望能够更全面的照顾到堂区牧灵整体的需要。

我本身曾亲身体会过外国传教士的勇敢、刻苦、服从及奉献的精神,对他们非常的敬佩。在这群米尔山传教士的身上,我同样的也 看到了这种精神。

在结束诗巫行程前,禄声带领我们探访了老军友黄良嫦老阿嫲。这是我每到诗巫必定探望的老人家。虽然高龄已90,但精神很好,行动自如,还是我专栏的忠实读者。祈愿天主护佑阿嫲身体健康,子孙们平安幸福。

1/6/2018早上,我和太太乘搭了诗巫善导之母督察区团提供巴士的两个位,驰往两百公里外的民都鲁,出席第26届马新汶台圣母军交流会。那又是一个充满恩宠及喜乐的体验。
这段旅途平安顺利结束,一切成就归功于天主,阿叻路亚!


摄于长屋。左起-苏初开、玛窦斯神父、长屋主人、佐治神父、陈少芳
何神父(右)
可爱的黄阿嫲,展示投票后沾了墨汁的手指
菲立神父






灵魂安息

(爱之光9月份)

八月六日中午,加影圣家堂两个华文支团的军友,不约而同的来到沙登医院探访军友彭欣悦兄弟。忻悦兄因为胆管生了癌肿瘤,在家晕倒而进院。当时他已经是病危了。

当天的早上,他情况还算稳定,但在我们抵达前突然再度的昏迷。到了忻悦兄的病床前,见到医生正在抢救。虽然他的情况稳定下来,但医生告诉他家人,他会随时离开人世。

忻悦兄的太太雪兰姐与孩子,连同军友们,围绕着他,在他耳边和他说话及念诵玫瑰经,大约两个小时后,看着他的血压逐渐下降,接着心跳也缓慢,数次的大力吸吐气之后,安详的离开世界,蒙主恩召回归天国。

忻悦兄与太太数十年前,在彭亨州加叻大道边开了一间面档,辛勤的把孩子抚养长大,并接受高深的教育。十多年前退休后,就搬到雪兰莪州的沙登地区定居。过后夫妻俩参加圣母军,非常的活跃、喜乐的过着退休生活。

近几年来,他自学制作玫瑰念珠,非常慷慨的送给教友。我相信马新汶台各地的军友们,都有收到他赠送的念珠。记得为他的灵魂安息送上一端玫瑰经吧!

忻悦兄虽然身罹绝症,但从来没有怨天尤人,天主赐他特别恩宠,没有遭受病痛之苦。他虽然进出医院多次,但仍然积极的过着每天的生活。

忻悦兄因病而身体瘦弱了许多,但我们永远怀念、印象中是他亲切的笑容,豪爽有力的声音,爱主爱人、让人尊敬的一位军友与长者。

写到这里,我想起了社交媒体一位网友这样的一段话,在此与军友分享:
如果我,身患病重躺在病床上的一天,
请你爱我:
不合照,不拍照,就不会有照片放上网;
如果爱我的人,无需照片证明也会来探望我;
如果要怀念我,就让我有尊严的留在世上,把我最美的一面永留在大家心中;
如果你遗憾没有能和我合照,没关系的,我的面子书可有一大堆照片让你回忆;
说来说去,亡者真控制不了活人的行为,算啦

我也乘此机会,再次(其实也已多次)的敦促军友们,在探访医院病人的时候,不要来个自拍或全体照,把病人当作是件胜利品,特别是病人头发凌乱、喉鼻插满管子、无奈、无神的样子,放在脸书上,公告天下。这是对病人(亡者)一种不敬的行为,也抹杀了他的尊严。

在忻悦兄的安所弥撒中,军友们围绕着他的灵柩,共诵圣母军周会的所有经文,标志着这是他在世上最后一次的会议。

有军友提问,为什么灵柩没有盖上圣母军的敛布?这不是我们本地教会殡葬礼仪的习俗,也不是天主教殡葬礼仪的部分。

在灵柩进入教堂举行安所弥撒时,是被白布覆盖着(还放有十字架及圣经),象征亡者领洗时所穿的白衣除了礼仪的表达,白布也是一视同仁,在天主面前,大家都是平等,没有贫富、高低阶层、颜色与组织之分。不要让世俗的繁杂玷污人生最后的路程,就让纯洁清白作为我们人生回归天主的完美点吧 !

安息吧,亲爱的战友。

“。。我们在生命的战斗结束之后,一个团员也不失散,而同在袮爱情和光荣的王国中聚首。阿门。

 愿我们的已亡的团员,以及一切已亡的信友,赖天主的仁慈,得享安息。阿门。”(闭会经)